社恐星6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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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恐星66
第66章
@吃瓜小菜：嘶，跟姜意下戰書，好刺激啊//@愛音樂的小黃：……
【這個人是誰啊？有人認識嗎？】
【不認識，他是在挑戰姜意？】
【有點……這很難評】
【方坤大師願意收姜意為徒弟，不是方坤大師自己的事嗎？他找姜意挑戰什麽？】
【可能是想證明自己更厲害吧？】
【有點……感覺有點奇怪，他想投入方坤老師的門下，不努力去找方坤老師，反而來挑戰姜意？】
【嗐，大概是他這個人入不了方坤老師的眼，所以想挑戰姜意借此來獲得方坤老師的關註吧？】
【我只能說，這個人有貓餅】
評論議論紛紛。
此時海城。
別墅安安靜靜，房間裏，黃扇看著微博後臺一條接著一條的評論，氣的整張臉漲紅。
他揮手想砸掉手中的手機，但考慮到手機是剛換的，只好又忍耐下來，最終只揮手推倒桌面的上堆疊的書籍。
“嘩啦”
書籍砸落到地上，發生刺耳的響聲，黃扇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好轉，反而更加煩躁。
他張口想喊傭人來打掃，聲音剛出口，才想起最近家裏的傭人都被父親解雇了。
這兩天的飯菜都是母親做的，非常難吃。
他臉色更加難看，看著後臺的評論，心中怒火翻湧。
他不明白方坤為什麽要收姜意為徒弟，那首曲子他承認，確實不錯，但是也沒有到當場收徒弟的水平。
收徒弟肯定是因為，姜意是羅嘉錦引薦的，方坤看在羅嘉錦的面子上才收對方為徒弟。
羅嘉錦參加一個節目，就願意引薦一個之前完全是陌生人的女人。
自己和母親往她面前湊了那麽多次，她卻連記都沒記住。
黃扇越想越是氣憤，又想摔手機，房間門卻突然被推開。
中年女人走進來，是黃扇的母親。
“哎呀，這又是怎麽了？不要生氣了。”
“你爸最近忙都沒有時間回來，就剩咱們娘倆，你要是氣出病來，我怎麽辦？”
“方坤那老頭，是他沒有眼光，去收一個沒有水平的黃毛丫頭當徒弟，看不見我兒有多好。”
黃扇一言不發。
黃媽媽繼續說：“我們家黃扇從小就被誇是天才，你當什麽方坤的徒弟，以後你就是第二個方坤，不，是比方坤還要厲害的人。”
“咱們看不上他，他收我們，我們還不一定願意呢。”
黃扇擡起頭，聲音帶著哭腔。
“媽，他們罵我……”
黃媽媽臉色一變，表情瞬間嚴肅起來。
“誰？誰罵你！”
黃扇把手機遞給黃媽媽。
黃媽媽挨個看過，臉色越來越青。
“什麽蹭熱度？什麽處心積慮？”
“他們眼睛是瞎了嗎？你獲得那些榮譽都看不見？還說你是在蹭姜意的熱度？就她也配？”
“還有那個方坤，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……”
黃媽媽拿著手機，從上罵到下，好一會才歇下來。
“這樣，你別難過，媽媽找人把他們都罵回去。”
“這肯定是姜意買的水軍，不用理會，你爸爸是開娛樂公司的，你不知道嗎？網上這些話都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黃扇點點頭，被母親一通安慰，終於不那麽難受了。
他擡起頭，看向母親，肯定道：“等我寫出音樂，大家都知道到底是誰更厲害了。”
“我會讓方坤後悔。”
黃媽媽連連點頭，離開兒子房間後，就拿出手機給丈夫打電話。
沒打通。
她又重撥第二次，依然沒有打通。
直到第三次，電話才被接通。
“餵，”
那邊的聲音很不耐煩。
“是我，兒子被人欺負了，我想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就被強硬打斷。
“安分點，讓你們最近安分點聽不懂嗎？”
“我很忙。”
電話被啪地掛斷。
“這個黃正。”
女人嘀嘀咕咕，臉色也不好看。
“自己兒子都不管，他在忙什麽？還忙的連家都沒時間回。”
說著，女人停頓下來。
“不為自己的兒子忙，難道為別人的兒子忙？還是他在外面有了其他兒子？”
女人臉色嚴肅下來，越想越覺得可能。
她就那麽一個兒子。
當然得為兒子好。
她將丈夫的電話拋到腦後，開始聯系公司的人。
必須反黑。
要是兒子被欺負他都不管，那他還算什麽父親？
吃過晚飯後，從飯店出來，姜空收到經紀人發來的相關消息。
一起發過來的，還有經紀人的猜測。
【黃蜂的高層黃正，他有一個兒子，叫黃扇，今年二十，從小學習音樂。】
【這個賬號背後，很可能是他。】
姜空皺眉，讓經紀人和團隊降低這件事的熱度。
一場鬧劇，根本不值得花費心思。
姐姐也不會回應對方。
更何況，他今天中午找表哥簡單聊過，確定黃正現在已經焦頭爛額，自顧不暇。
大概沒心情去關註這件事。
光是黃扇，起不來風浪。
事實也的確如此。
晚上九點鐘，黃扇的微博就沒了熱度，連新增評論都寥寥無幾。
姜意更是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這件事。
黃扇反覆刷新著自己的後臺評論，他已經一個小時沒有收到新的評論了。
最近一條評論還是媽媽請的水軍發的誇獎。
一個小時前他看著這條評論很開心，現在只覺得刺眼。
事情不應該是這個進展啊，不應該沒有任何關註。
但是事實上就是這樣，巨大的尷尬和惱怒湧上黃扇的心頭。更讓他尷尬和惱怒的是，姜意沒有回覆。
她好像完全無視了這件事，無視了自己。
她的微博一點動靜也沒有，連上線都沒有。
黃扇再次發微博。
@愛音樂的小黃：姜意你為什麽不回覆？是不敢嗎？你為什麽不回覆？@姜意
瀏覽量+35，點讚量+0，轉發量+0，評論量+1。
黃扇激動點開，發現是微博系統自動發的微博，邀請他關註姜意超話。
他不甘心，退出重新刷新。
瀏覽量+1。
此後十分鐘，再沒有增加任何瀏覽量。
黃扇還是沒控制住，把手機砸了。
姜意，姜意。
我一定要打敗你！
他在心中暗自發誓。
而姜意對於自己被別人視為對手的事，完全不知情。
她正在看書。
吃過晚飯，節目組就開車帶著大家離開北城老街，返回別墅。
到家時差不多是晚上八點。
別墅有工作人員在，此刻燈火通明。
在外一天，大家都有些疲倦。
姜意隨著眾人一起上樓，正準備回房間，忽然聽見身側傳來裴無司的聲音。
“等一下。”
姜意停下步伐，轉頭看過去，裴無司遞過來一本書。
是那本《劇本創作時人物情感處理》。
姜意眼睛一亮，“你看完啦？”
她詢問著，雙手接過，隨手翻到某一頁，看見加粗的章節標題：小說改編劇情時人物情感處理。
這一章的痕跡比其他地方要更重，明顯重點看過。
姜意心一跳，驚訝擡頭看向裴無司，撞入對方含笑的桃花眼中。
“嗯，看完了。”
裴無司回答。
他與姜意對視，目光並不躲閃，也看不出有什麽。
一貫溫和的模樣。
姜意仔仔細細打量著他，心思一動，開口試探：“正好我可以用的到，謝謝。”
裴無司點點頭，表情沒有什麽變化。
他果然猜到了。
姜意驚訝，又覺得不那麽驚訝。
他好像一貫是這樣的，他不好奇嗎？
姜意有點疑惑，但疑問在心頭繞了一圈，沒有問出來。
“不客氣。”
裴無司回答，他看著姜意主動道：
“晚安。”
姜意頓了一下，擡頭直直看著裴無司。
“晚安。”
她回覆著，心中總有一絲講不清楚的奇怪感覺。
好像這聲晚安，和她聽過的所有晚安都不一樣。
裴無司看著姜意回到房間，才收回目光準備回房間。
一轉身看見姜空正在門口看著他。
裴無司心頭一跳。
“怎麽了？”
他詢問著，面對姜空難得有點心虛。
姜空本來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的，但是想到姐姐說的那句朋友，又將自己的胡思亂想扔開。
“謝謝裴哥！”
他開口道謝。
剛剛兩個人對話他聽了全程，是裴無司借給了姐姐一本書。
這個道謝準沒錯。
裴無司楞一秒，隨後點點頭。
“不客氣。”
他回覆一句，轉身回到房間。
姜空也跟著關上門，門關上後，姜空又頓了一下。
裴哥怎麽不跟自己說晚安？
或許是忘記了吧。
第二天一早，導演依然沒有提前說今天的安排。
不過經過昨天，大家能猜測出本期的主題是跟“人生”有關系。
所以今天的目的地應該也差不多。
姜意早上運動結束，和沈向城一起回別墅時，再次在客廳遇見沈平。
這次和沈平一起的，還有常喜明。
常喜明正在研墨寫字。
寫的是昨天寫過的“知足常樂”。
瞧見姜意，他揮揮手，示意姜意來到自己身邊。
“我昨天夢見你外公了。”
“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。”
常喜明慢慢道：“你外公就喜歡寫知足常樂。”
姜意點頭，這個她有印象。
她經常看外公寫知足常樂。
“我以前不叫常喜明，喜明是我自己取的名字。取這個名字，也是受你外公的影響，他是一個很豁達的人。”
“除了書法，他還喜歡很多東西。比如唱歌，種花，或者是徒步探險。”
“你說說，他明明身體不好，卻喜歡徒步探險……我懷疑他說是去國外修養身體，實際上肯定也要做這些事。”
姜意點頭，認真聽。
她知道這些。
常喜明絮絮叨叨的說著，思緒也將姜意拉到以前。
姜意帶著弟弟去找外公時，外公就在國外徒步探險，去的地方信號網絡並沒有覆蓋，一時間聯系不上。
直到他回到信號網絡覆蓋的區域，才收到姜意發過來的消息，然後趕回來。
“……我昨天晚上夢見他在寫這四個字，我問他要，他說已經送給我了。”
常喜明轉頭看向姜意，目光中滿是慈愛。
或許對溫鳴來說，常喜明並不是關系最好的朋友。
但對常喜明來說，溫鳴是他的人生摯友，給了他很多很多的指導和幫助。
幾乎是他某一階段的人生導師。
常喜明繼續：“雖然我沒收到他寫的知足常樂，但是昨天我收到你寫的知足常樂，也差不多。”
“有時間可以去我家做客，我還留了很多以前的日記，還有和你外公的合照。”
姜意點點頭。
說話間，其他人也陸續下樓。
先是裴無司。
“常老師，沈老師，早上好。”
“向城哥早上好。”
說完，他看向姜意，與姜意對視。
“早安。”
姜意回覆他，“早安。”
話音落下，沒一會，羅嘉錦就來到客廳。
最後是羅夏和姜空。
八個人到齊後，開始吃早餐，然後跟著導演坐車，前往今天的目的地。
昨天晚上休息的不錯，今天早上在車上並沒有人睡覺。
沈平帶頭詢問導演今天的目的地，但是卻沒有得到回覆。
導演只讓大家猜，大膽的猜，猜沒猜對卻一句話不說。
許是早上聽了常喜明老師聊到曾經，坐在車上姜意總是會想到以前。
很久很久的以前。
父母還沒去世時，父母剛剛去世時，見到外公時……
一幕一幕的畫面格外清楚。
姜意的記憶力總是很好。
直播間照例在車子快要到目的地時打開——
【來了來了！】
【嘿嘿，又見到瓜瓜啦，瓜瓜在發呆幹什麽？】
【好像在想什麽？】
【故地重游，心情難免會受一點影響。】
【哈哈哈看著直播間逐漸被瓜瓜大軍占領】
【溫鳴竟然是姜意的外公，大家都不驚訝的嗎？我昨晚激動的一晚上沒睡好，打開微博發現沒什麽人討論】
【我也是！不僅沒什麽人討論還遇見一個想要挑戰瓜瓜的】
【瓜瓜的媽媽好厲害，外公也好厲害！溫鳴老師的配偶也是一個厲害的植物學家】
【好像沒什麽人提到瓜瓜的父親，也一直沒有提到瓜瓜的父親那一輩，為什麽呀】
【之前周老版提過瓜瓜的父親，好像也是一個很優秀的人，不然姜瀾會跟他在一起？】
【也是，但是提到的真的好少啊】
一打開，彈幕就瞬間刷起來。
幾個人還在猜測目的地，而時間在大家的猜測聲中偷偷溜走。
不一會，車子緩緩停下。
姜空看一眼地圖，頓時傻眼。
“在這？”
他過分驚訝疑問。
導演點頭，“在這。”
眾人往外看，看見了殯儀館三個大字。
姜空轉頭看向姐姐，不說話了。
這個地方，實在熟悉。
父母去世時，他們來過這裏。
外公去世時，他們也來過這裏。
沈平皺起眉頭，“怎麽到這裏來？”
帶一個老人來參觀殯儀館，總有些不合時宜。
不過常喜明卻並不在意。
“導演問過我，我不在乎這些。”
常喜明搖搖頭。
“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來了，去看看吧。”
但是他們並不是以觀眾的角度來參加殯儀館，而是以工作人員的角度。
幾個人換上工作服，每個人安排一個老員工帶領，分散在殯儀館的各處。
姜意左右看一眼，大廳裏面的布局還和幾年前一樣，除了更破一點，沒有其他任何變化。
連身上新換的工作服樣式都過分熟悉。
她來過這個殯儀館兩次。
姜意沈默，情緒不受控制低落。
幾乎沒有人註意到他們。
這裏的人或許表情各樣，心情各樣，但是註意力都不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工作人員身上。
他們都有更值得註意的人。
姜意曾經一度抗拒來到這個地方，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，抗拒的情緒緩解不少。
但是情緒仍然不受控制。
不光是她。
除了已經看淡很多生死的常喜明，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情緒低落。
就連直播間的評論都瞬間少了很多。
導演安排工作人員帶著他們，幾個人在大廳看到了三撥來殯儀館的人。
有年輕人，有中年人，有老年人。
年齡各異，身邊圍著的人的反應也都不一樣。
【這一期節目是在幹什麽？】
【不想看了】
【我也是，我不想看到這個地方】
【那三個字一出來，我心就一跳，沒有看下去的心思了】
【瓜瓜好沈默啊，這一期大家都好沈默，堪比第一期了】
【死亡是不可避免的，永恒的話題】
【嗚嗚嗚嗚想我奶奶了】
一直到下午四點，八個人才離開大廳，前往外面停車的廣場。
【終於結束了！】
【真的不想在這裏面呆，嗐，總感覺好壓抑】
【瓜瓜情緒明顯不太好，所以這一期的主題到底是什麽？要來到這裏】
【快走吧，已經不想在這裏呆了】
【情緒最好的竟然是常喜明爺爺。】
姜意沈默跟著工作人員前往廣場和其他人匯合，半路上卻有點恍惚，路過一個人時，忽然被他抓住手腕。
對方力道很大。
姜意下意識揮手甩開，同時後退一大步，與對方拉開距離，
她下意識擡頭看過去，和那個人對上視線。
是一張熟悉的人臉。
“姜意，果然是你。”
姜意沒來得及開口，中年男子篤定開說道：“你還回來幹什麽？”
“沒良心的自私鬼。”
“你不是很厲害嗎？不是不需要嗎？現在在外面混不下去了，所以回來？”
他的嗓門極大，放到樂團可以當一個男高音，但是卻尖嘴猴腮，一臉尖酸刻薄樣。
此刻指著姜意，更是如此。
姜意臉色瞬間白了。
聲音一下子吸引很多人的目光，中年男子還要說，突然看見一個年輕的陌生男性站在姜意面前。
“你老公？什麽時候結婚了？真沒想到你這樣的人還能嫁的出去。”
“姜空呢，今天到這邊來是給他火化的吧？”
裴無司扶住姜意的肩膀，回答道：“抱歉，你想錯了，我們今天過來，是來看你家熱鬧的。”
“看來你不太傷心。”
“你，我教訓姜意關你什麽事？”
中年男子並不為去世的人難過，仍然想抓著姜意。
“姜意是我侄女，我還不能說說了？”
“你們是在直播嗎？”
他終於註意到鏡頭，但態度卻變本加厲。
“快對著姜意拍，讓大家好好看看這個滿身反骨，心機深沈的姜意長什麽樣，小心對方害的你傾家蕩產。”
“當年我們一家人一分錢沒有，她有幾千萬，卻不願意分出來一點幫助我們，害的我兒子連學費都交不起，還得找別人借。”
直播間一片嘩然。
【我靠，我聽到了什麽？】
【這是姜意父親那邊的人？難怪沒有什麽交流，看樣子隔閡很深啊】
【我的天，我都懵了，第一次吃瓜吃在第一線】
【我聽見他說侄女，所以這個人是姜空父親的兄弟？】
【預感要爆，我的天，這真的太讓人驚訝了。】
【我都懵了，現在還有點懵，有人能來梳理一下嗎？】
【不會吧，姜意有錢不幫忙？我不相信。】
【我也這麽覺得，一面之詞，我決定再等等】
【聽空空怎麽說，他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趕到現場】
中年男子話音剛下，裴無司就立刻道：“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，並不可信。另外，救急不救窮。”
中年男子表情僵硬一瞬，好像被戳到了痛點。
“她有那麽多，她為什麽不能借？”
“她就是自私鬼，滿口謊言的謊話精。”
說話間，姜空已經飛快跑過來，看見中年男子後，臉色瞬間變的十分難看。
“就猜到是你們。”
“怎麽？以前意圖搶我爸媽的遺產不成功，這會還要顛倒是非黑白罵姐姐嗎？”
“大伯。”
他頓了頓，最後喊，聲音中滿是嘲諷。
姜空頂上，裴無司順勢將姜意拉到身後，羅嘉錦站在姜意身邊，微微扶住她。
沈平和常喜明也走上前，擋在幾個人中間，詢問道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姜空呵笑一聲，將中年男子的話簡要覆述一遍。
他的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，聲音諷刺又嚴肅。
“我倒是沒想到，你居然還敢沖上來，還覺得是我們虧待了你？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虧待你了？”
“不虧待你，是乖乖同意被你收養，好讓你謀取我爸媽留下來的遺產嗎？”
是他們，逼的姐姐一度抗拒跟任何人交流。
寶貝們晚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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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
@吃瓜小菜：嘶，跟姜意下戰書，好刺激啊//@愛音樂的小黃：……
【這個人是誰啊？有人認識嗎？】
【不認識，他是在挑戰姜意？】
【有點……這很難評】
【方坤大師願意收姜意為徒弟，不是方坤大師自己的事嗎？他找姜意挑戰什麽？】
【可能是想證明自己更厲害吧？】
【有點……感覺有點奇怪，他想投入方坤老師的門下，不努力去找方坤老師，反而來挑戰姜意？】
【嗐，大概是他這個人入不了方坤老師的眼，所以想挑戰姜意借此來獲得方坤老師的關註吧？】
【我只能說，這個人有貓餅】
評論議論紛紛。
此時海城。
別墅安安靜靜，房間裏，黃扇看著微博後臺一條接著一條的評論，氣的整張臉漲紅。
他揮手想砸掉手中的手機，但考慮到手機是剛換的，只好又忍耐下來，最終只揮手推倒桌面的上堆疊的書籍。
“嘩啦”
書籍砸落到地上，發生刺耳的響聲，黃扇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好轉，反而更加煩躁。
他張口想喊傭人來打掃，聲音剛出口，才想起最近家裏的傭人都被父親解雇了。
這兩天的飯菜都是母親做的，非常難吃。
他臉色更加難看，看著後臺的評論，心中怒火翻湧。
他不明白方坤為什麽要收姜意為徒弟，那首曲子他承認，確實不錯，但是也沒有到當場收徒弟的水平。
收徒弟肯定是因為，姜意是羅嘉錦引薦的，方坤看在羅嘉錦的面子上才收對方為徒弟。
羅嘉錦參加一個節目，就願意引薦一個之前完全是陌生人的女人。
自己和母親往她面前湊了那麽多次，她卻連記都沒記住。
黃扇越想越是氣憤，又想摔手機，房間門卻突然被推開。
中年女人走進來，是黃扇的母親。
“哎呀，這又是怎麽了？不要生氣了。”
“你爸最近忙都沒有時間回來，就剩咱們娘倆，你要是氣出病來，我怎麽辦？”
“方坤那老頭，是他沒有眼光，去收一個沒有水平的黃毛丫頭當徒弟，看不見我兒有多好。”
黃扇一言不發。
黃媽媽繼續說：“我們家黃扇從小就被誇是天才，你當什麽方坤的徒弟，以後你就是第二個方坤，不，是比方坤還要厲害的人。”
“咱們看不上他，他收我們，我們還不一定願意呢。”
黃扇擡起頭，聲音帶著哭腔。
“媽，他們罵我……”
黃媽媽臉色一變，表情瞬間嚴肅起來。
“誰？誰罵你！”
黃扇把手機遞給黃媽媽。
黃媽媽挨個看過，臉色越來越青。
“什麽蹭熱度？什麽處心積慮？”
“他們眼睛是瞎了嗎？你獲得那些榮譽都看不見？還說你是在蹭姜意的熱度？就她也配？”
“還有那個方坤，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……”
黃媽媽拿著手機，從上罵到下，好一會才歇下來。
“這樣，你別難過，媽媽找人把他們都罵回去。”
“這肯定是姜意買的水軍，不用理會，你爸爸是開娛樂公司的，你不知道嗎？網上這些話都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黃扇點點頭，被母親一通安慰，終於不那麽難受了。
他擡起頭，看向母親，肯定道：“等我寫出音樂，大家都知道到底是誰更厲害了。”
“我會讓方坤後悔。”
黃媽媽連連點頭，離開兒子房間後，就拿出手機給丈夫打電話。
沒打通。
她又重撥第二次，依然沒有打通。
直到第三次，電話才被接通。
“餵，”
那邊的聲音很不耐煩。
“是我，兒子被人欺負了，我想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就被強硬打斷。
“安分點，讓你們最近安分點聽不懂嗎？”
“我很忙。”
電話被啪地掛斷。
“這個黃正。”
女人嘀嘀咕咕，臉色也不好看。
“自己兒子都不管，他在忙什麽？還忙的連家都沒時間回。”
說著，女人停頓下來。
“不為自己的兒子忙，難道為別人的兒子忙？還是他在外面有了其他兒子？”
女人臉色嚴肅下來，越想越覺得可能。
她就那麽一個兒子。
當然得為兒子好。
她將丈夫的電話拋到腦後，開始聯系公司的人。
必須反黑。
要是兒子被欺負他都不管，那他還算什麽父親？
吃過晚飯後，從飯店出來，姜空收到經紀人發來的相關消息。
一起發過來的，還有經紀人的猜測。
【黃蜂的高層黃正，他有一個兒子，叫黃扇，今年二十，從小學習音樂。】
【這個賬號背後，很可能是他。】
姜空皺眉，讓經紀人和團隊降低這件事的熱度。
一場鬧劇，根本不值得花費心思。
姐姐也不會回應對方。
更何況，他今天中午找表哥簡單聊過，確定黃正現在已經焦頭爛額，自顧不暇。
大概沒心情去關註這件事。
光是黃扇，起不來風浪。
事實也的確如此。
晚上九點鐘，黃扇的微博就沒了熱度，連新增評論都寥寥無幾。
姜意更是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這件事。
黃扇反覆刷新著自己的後臺評論，他已經一個小時沒有收到新的評論了。
最近一條評論還是媽媽請的水軍發的誇獎。
一個小時前他看著這條評論很開心，現在只覺得刺眼。
事情不應該是這個進展啊，不應該沒有任何關註。
但是事實上就是這樣，巨大的尷尬和惱怒湧上黃扇的心頭。更讓他尷尬和惱怒的是，姜意沒有回覆。
她好像完全無視了這件事，無視了自己。
她的微博一點動靜也沒有，連上線都沒有。
黃扇再次發微博。
@愛音樂的小黃：姜意你為什麽不回覆？是不敢嗎？你為什麽不回覆？@姜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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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扇激動點開，發現是微博系統自動發的微博，邀請他關註姜意超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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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扇還是沒控制住，把手機砸了。
姜意，姜意。
我一定要打敗你！
他在心中暗自發誓。
而姜意對於自己被別人視為對手的事，完全不知情。
她正在看書。
吃過晚飯，節目組就開車帶著大家離開北城老街，返回別墅。
到家時差不多是晚上八點。
別墅有工作人員在，此刻燈火通明。
在外一天，大家都有些疲倦。
姜意隨著眾人一起上樓，正準備回房間，忽然聽見身側傳來裴無司的聲音。
“等一下。”
姜意停下步伐，轉頭看過去，裴無司遞過來一本書。
是那本《劇本創作時人物情感處理》。
姜意眼睛一亮，“你看完啦？”
她詢問著，雙手接過，隨手翻到某一頁，看見加粗的章節標題：小說改編劇情時人物情感處理。
這一章的痕跡比其他地方要更重，明顯重點看過。
姜意心一跳，驚訝擡頭看向裴無司，撞入對方含笑的桃花眼中。
“嗯，看完了。”
裴無司回答。
他與姜意對視，目光並不躲閃，也看不出有什麽。
一貫溫和的模樣。
姜意仔仔細細打量著他，心思一動，開口試探：“正好我可以用的到，謝謝。”
裴無司點點頭，表情沒有什麽變化。
他果然猜到了。
姜意驚訝，又覺得不那麽驚訝。
他好像一貫是這樣的，他不好奇嗎？
姜意有點疑惑，但疑問在心頭繞了一圈，沒有問出來。
“不客氣。”
裴無司回答，他看著姜意主動道：
“晚安。”
姜意頓了一下，擡頭直直看著裴無司。
“晚安。”
她回覆著，心中總有一絲講不清楚的奇怪感覺。
好像這聲晚安，和她聽過的所有晚安都不一樣。
裴無司看著姜意回到房間，才收回目光準備回房間。
一轉身看見姜空正在門口看著他。
裴無司心頭一跳。
“怎麽了？”
他詢問著，面對姜空難得有點心虛。
姜空本來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的，但是想到姐姐說的那句朋友，又將自己的胡思亂想扔開。
“謝謝裴哥！”
他開口道謝。
剛剛兩個人對話他聽了全程，是裴無司借給了姐姐一本書。
這個道謝準沒錯。
裴無司楞一秒，隨後點點頭。
“不客氣。”
他回覆一句，轉身回到房間。
姜空也跟著關上門，門關上後，姜空又頓了一下。
裴哥怎麽不跟自己說晚安？
或許是忘記了吧。
第二天一早，導演依然沒有提前說今天的安排。
不過經過昨天，大家能猜測出本期的主題是跟“人生”有關系。
所以今天的目的地應該也差不多。
姜意早上運動結束，和沈向城一起回別墅時，再次在客廳遇見沈平。
這次和沈平一起的，還有常喜明。
常喜明正在研墨寫字。
寫的是昨天寫過的“知足常樂”。
瞧見姜意，他揮揮手，示意姜意來到自己身邊。
“我昨天夢見你外公了。”
“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。”
常喜明慢慢道：“你外公就喜歡寫知足常樂。”
姜意點頭，這個她有印象。
她經常看外公寫知足常樂。
“我以前不叫常喜明，喜明是我自己取的名字。取這個名字，也是受你外公的影響，他是一個很豁達的人。”
“除了書法，他還喜歡很多東西。比如唱歌，種花，或者是徒步探險。”
“你說說，他明明身體不好，卻喜歡徒步探險……我懷疑他說是去國外修養身體，實際上肯定也要做這些事。”
姜意點頭，認真聽。
她知道這些。
常喜明絮絮叨叨的說著，思緒也將姜意拉到以前。
姜意帶著弟弟去找外公時，外公就在國外徒步探險，去的地方信號網絡並沒有覆蓋，一時間聯系不上。
直到他回到信號網絡覆蓋的區域，才收到姜意發過來的消息，然後趕回來。
“……我昨天晚上夢見他在寫這四個字，我問他要，他說已經送給我了。”
常喜明轉頭看向姜意，目光中滿是慈愛。
或許對溫鳴來說，常喜明並不是關系最好的朋友。
但對常喜明來說，溫鳴是他的人生摯友，給了他很多很多的指導和幫助。
幾乎是他某一階段的人生導師。
常喜明繼續：“雖然我沒收到他寫的知足常樂，但是昨天我收到你寫的知足常樂，也差不多。”
“有時間可以去我家做客，我還留了很多以前的日記，還有和你外公的合照。”
姜意點點頭。
說話間，其他人也陸續下樓。
先是裴無司。
“常老師，沈老師，早上好。”
“向城哥早上好。”
說完，他看向姜意，與姜意對視。
“早安。”
姜意回覆他，“早安。”
話音落下，沒一會，羅嘉錦就來到客廳。
最後是羅夏和姜空。
八個人到齊後，開始吃早餐，然後跟著導演坐車，前往今天的目的地。
昨天晚上休息的不錯，今天早上在車上並沒有人睡覺。
沈平帶頭詢問導演今天的目的地，但是卻沒有得到回覆。
導演只讓大家猜，大膽的猜，猜沒猜對卻一句話不說。
許是早上聽了常喜明老師聊到曾經，坐在車上姜意總是會想到以前。
很久很久的以前。
父母還沒去世時，父母剛剛去世時，見到外公時……
一幕一幕的畫面格外清楚。
姜意的記憶力總是很好。
直播間照例在車子快要到目的地時打開——
【來了來了！】
【嘿嘿，又見到瓜瓜啦，瓜瓜在發呆幹什麽？】
【好像在想什麽？】
【故地重游，心情難免會受一點影響。】
【哈哈哈看著直播間逐漸被瓜瓜大軍占領】
【溫鳴竟然是姜意的外公，大家都不驚訝的嗎？我昨晚激動的一晚上沒睡好，打開微博發現沒什麽人討論】
【我也是！不僅沒什麽人討論還遇見一個想要挑戰瓜瓜的】
【瓜瓜的媽媽好厲害，外公也好厲害！溫鳴老師的配偶也是一個厲害的植物學家】
【好像沒什麽人提到瓜瓜的父親，也一直沒有提到瓜瓜的父親那一輩，為什麽呀】
【之前周老版提過瓜瓜的父親，好像也是一個很優秀的人，不然姜瀾會跟他在一起？】
【也是，但是提到的真的好少啊】
一打開，彈幕就瞬間刷起來。
幾個人還在猜測目的地，而時間在大家的猜測聲中偷偷溜走。
不一會，車子緩緩停下。
姜空看一眼地圖，頓時傻眼。
“在這？”
他過分驚訝疑問。
導演點頭，“在這。”
眾人往外看，看見了殯儀館三個大字。
姜空轉頭看向姐姐，不說話了。
這個地方，實在熟悉。
父母去世時，他們來過這裏。
外公去世時，他們也來過這裏。
沈平皺起眉頭，“怎麽到這裏來？”
帶一個老人來參觀殯儀館，總有些不合時宜。
不過常喜明卻並不在意。
“導演問過我，我不在乎這些。”
常喜明搖搖頭。
“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來了，去看看吧。”
但是他們並不是以觀眾的角度來參加殯儀館，而是以工作人員的角度。
幾個人換上工作服，每個人安排一個老員工帶領，分散在殯儀館的各處。
姜意左右看一眼，大廳裏面的布局還和幾年前一樣，除了更破一點，沒有其他任何變化。
連身上新換的工作服樣式都過分熟悉。
她來過這個殯儀館兩次。
姜意沈默，情緒不受控制低落。
幾乎沒有人註意到他們。
這裏的人或許表情各樣，心情各樣，但是註意力都不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工作人員身上。
他們都有更值得註意的人。
姜意曾經一度抗拒來到這個地方，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，抗拒的情緒緩解不少。
但是情緒仍然不受控制。
不光是她。
除了已經看淡很多生死的常喜明，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情緒低落。
就連直播間的評論都瞬間少了很多。
導演安排工作人員帶著他們，幾個人在大廳看到了三撥來殯儀館的人。
有年輕人，有中年人，有老年人。
年齡各異，身邊圍著的人的反應也都不一樣。
【這一期節目是在幹什麽？】
【不想看了】
【我也是，我不想看到這個地方】
【那三個字一出來，我心就一跳，沒有看下去的心思了】
【瓜瓜好沈默啊，這一期大家都好沈默，堪比第一期了】
【死亡是不可避免的，永恒的話題】
【嗚嗚嗚嗚想我奶奶了】
一直到下午四點，八個人才離開大廳，前往外面停車的廣場。
【終於結束了！】
【真的不想在這裏面呆，嗐，總感覺好壓抑】
【瓜瓜情緒明顯不太好，所以這一期的主題到底是什麽？要來到這裏】
【快走吧，已經不想在這裏呆了】
【情緒最好的竟然是常喜明爺爺。】
姜意沈默跟著工作人員前往廣場和其他人匯合，半路上卻有點恍惚，路過一個人時，忽然被他抓住手腕。
對方力道很大。
姜意下意識揮手甩開，同時後退一大步，與對方拉開距離，
她下意識擡頭看過去，和那個人對上視線。
是一張熟悉的人臉。
“姜意，果然是你。”
姜意沒來得及開口，中年男子篤定開說道：“你還回來幹什麽？”
“沒良心的自私鬼。”
“你不是很厲害嗎？不是不需要嗎？現在在外面混不下去了，所以回來？”
他的嗓門極大，放到樂團可以當一個男高音，但是卻尖嘴猴腮，一臉尖酸刻薄樣。
此刻指著姜意，更是如此。
姜意臉色瞬間白了。
聲音一下子吸引很多人的目光，中年男子還要說，突然看見一個年輕的陌生男性站在姜意面前。
“你老公？什麽時候結婚了？真沒想到你這樣的人還能嫁的出去。”
“姜空呢，今天到這邊來是給他火化的吧？”
裴無司扶住姜意的肩膀，回答道：“抱歉，你想錯了，我們今天過來，是來看你家熱鬧的。”
“看來你不太傷心。”
“你，我教訓姜意關你什麽事？”
中年男子並不為去世的人難過，仍然想抓著姜意。
“姜意是我侄女，我還不能說說了？”
“你們是在直播嗎？”
他終於註意到鏡頭，但態度卻變本加厲。
“快對著姜意拍，讓大家好好看看這個滿身反骨，心機深沈的姜意長什麽樣，小心對方害的你傾家蕩產。”
“當年我們一家人一分錢沒有，她有幾千萬，卻不願意分出來一點幫助我們，害的我兒子連學費都交不起，還得找別人借。”
直播間一片嘩然。
【我靠，我聽到了什麽？】
【這是姜意父親那邊的人？難怪沒有什麽交流，看樣子隔閡很深啊】
【我的天，我都懵了，第一次吃瓜吃在第一線】
【我聽見他說侄女，所以這個人是姜空父親的兄弟？】
【預感要爆，我的天，這真的太讓人驚訝了。】
【我都懵了，現在還有點懵，有人能來梳理一下嗎？】
【不會吧，姜意有錢不幫忙？我不相信。】
【我也這麽覺得，一面之詞，我決定再等等】
【聽空空怎麽說，他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趕到現場】
中年男子話音剛下，裴無司就立刻道：“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，並不可信。另外，救急不救窮。”
中年男子表情僵硬一瞬，好像被戳到了痛點。
“她有那麽多，她為什麽不能借？”
“她就是自私鬼，滿口謊言的謊話精。”
說話間，姜空已經飛快跑過來，看見中年男子後，臉色瞬間變的十分難看。
“就猜到是你們。”
“怎麽？以前意圖搶我爸媽的遺產不成功，這會還要顛倒是非黑白罵姐姐嗎？”
“大伯。”
他頓了頓，最後喊，聲音中滿是嘲諷。
姜空頂上，裴無司順勢將姜意拉到身後，羅嘉錦站在姜意身邊，微微扶住她。
沈平和常喜明也走上前，擋在幾個人中間，詢問道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姜空呵笑一聲，將中年男子的話簡要覆述一遍。
他的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，聲音諷刺又嚴肅。
“我倒是沒想到，你居然還敢沖上來，還覺得是我們虧待了你？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虧待你了？”
“不虧待你，是乖乖同意被你收養，好讓你謀取我爸媽留下來的遺產嗎？”
是他們，逼的姐姐一度抗拒跟任何人交流。
寶貝們晚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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